汉灵帝的西园卖官,明码标价的仕途,腐败现象从这里蔓延
发布日期:2025-11-21 05:11 点击次数:163
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采用文学创作手法,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,故事中的人物对话、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,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。
汉末,灵帝当政,朝纲日弛,天下板荡。洛阳城内,西园之侧,一桩桩明码标价的交易悄然进行,官爵如货物般陈列,财富取代了才华,成为仕途唯一的通行证。无数寒门士子的青云之志,在铜臭味弥漫的宫门前,被无交易悄然进行,官爵如货物般陈列,财富取代了才华,成为仕途唯一的通行证。无数寒门士子的青云之志,在铜臭味弥漫的宫门前,被无情地碾碎。而那些腰缠万贯的豪商巨贾、跋扈乡绅,却能凭借金银,堂而皇之地踏入庙堂。当腐败不再是暗流,而是被皇权公开售卖,整个大汉王朝的根基,便从这里,开始无可挽回地崩塌。在这样的乱世洪流中,一个心怀抱负的少年,又将如何抉择?
01
“子明兄,你这文章写得再好,再是引经据典,恐怕也抵不过人家一箱金饼啊!”
洛阳城外,一处简陋的学舍里,窗外蝉鸣阵阵,屋内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叹息。说话的是个面色黝黑的青年,名叫李虎,家境贫寒,却也读过几年书。他看着眼前伏案疾书的刘玄,眼中满是无奈和愤懑。
刘玄,字子明,年方二十,出身于一个逐渐没落的士族之家。祖上曾出过几位清官,到了他这一代,家道中落,仅靠着几亩薄田和典籍勉强维持体面。但他自幼聪慧,饱读诗书,立志要像先祖一样,入朝为官,匡扶社稷。
“李兄此言差矣!”刘玄放下笔,抬起头,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服输的倔强,“圣人教诲,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,岂是金银可以衡量?如今朝廷虽有奸佞当道,然天子圣明,终有一日会察觉民间疾苦,重用贤才。”
李虎苦笑着摇了摇头,走到桌边,拿起刘玄刚写完的策论,粗略扫了几眼,赞叹道:“好一个《论天下安危》,字字珠玑,句句肺腑!若在太平盛世,子明兄定能一举成名,入朝为官。可如今……”
他指了指窗外,声音低沉下来:“如今这洛阳城里,风气早已变了。你可知,昨日我听闻,那西园新设的‘官署’,明码标价,连太守之位都敢公开售卖,只要银钱足够,便可轻易得之!”
刘玄闻言,脸色骤变,猛地站起身:“李兄,此等荒谬之言,切莫再提!天子岂会做出如此自毁长城之事?这定是宵小之辈散布的谣言,意图扰乱民心!”
“谣言?”李虎惨然一笑,“子明兄,你我皆是寒门学子,平日里足不出户,只知埋头苦读。可这世道,早已不是你我心中那般清明了。我昨日去城中采买,亲耳听那些商贾在酒肆里高谈阔论,说某某富商花费万金,已买得一郡太守之位,不日便要走马上任了!还说,那西园官署里,连价格都列得清清楚楚,从县丞到刺史,从三千石到万石,都有明码标价!”
刘玄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。他自幼所受的教育,所相信的理想,在这一刻,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击碎。他难以置信地跌坐回椅子上,喃喃道: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若真如此,那天下才学之士,岂非再无出头之日?”
李虎叹了口气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正是如此啊!子明兄,你我苦读十年,为的是什么?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学以致用,报效国家吗?可如今,国家却把这报效的机会,明明白白地卖给了那些只知铜臭的庸碌之辈!我等纵有治国安民之策,又有何用?”
刘玄沉默了,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父亲那日苍老的面容。几日前,父亲曾语重心长地对他说:“玄儿,你年岁渐长,学问已成。为父知你心怀天下,但如今朝局混乱,入仕艰难。家中薄产,已不足以支撑你常年游学。若有机会,当早日为官,也好光耀门楣,安顿妻儿。”
他当时还信誓旦旦地告诉父亲,他会通过正途,通过地方举荐,通过朝廷的考试,一步步地走上仕途。他相信自己的才学,相信总会有伯乐赏识。可现在,李虎的话,却像一盆冰水,将他心中的火焰浇灭了大半。
“我不信!”刘玄猛地抬起头,眼中再次燃起一丝火焰,“我定要去洛阳城中,亲自查个究竟!若真有此事,我便要上书言事,哪怕粉身碎骨,也要揭露这等荒谬行径!”
李虎见他如此激动,连忙劝道:“子明兄,万万不可冲动!你可知,如今洛阳城中,宦官权势滔天,外戚专权跋扈。陛下虽是天子,却也常常被蒙蔽。你若贸然上书,恐怕非但不能改变什么,反而会惹祸上身啊!”
“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大汉江山,被这些蝇营狗苟之辈蛀空吗?”刘玄咬牙切齿,握紧了拳头。
李虎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子明兄,我知你心性高洁,不与世俗同流合污。可这世道,早已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。我等小民,能保全自身已属不易,又怎能奢望去改变朝局?”
刘玄没有再说话,他只是默默地收起自己的策论,眼神复杂地望向洛阳城的方向。那个曾经在他心中神圣无比的京城,如今却蒙上了一层令人作呕的铜臭味。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现实,但他知道,他必须去亲眼看看,去亲身体会,才能做出自己的判断。
傍晚时分,刘玄回到了家中。他的父亲刘安正在院中修剪花草,看到他回来,慈祥地招了招手:“玄儿,今日学问可有精进?”
刘玄强压下心中的波澜,躬身行礼:“回父亲,今日与李兄论及天下大势,颇有心得。”他不敢将西园卖官之事直接告知父亲,怕父亲担忧。
刘安放下剪刀,走到石凳旁坐下,示意刘玄也坐。他看着儿子清秀的脸庞,眼中满是期许:“玄儿,你已成年,当早立家业。为父知你胸有大志,然世事艰难,不可一味清高。如今朝廷用人,除了举孝廉、茂才,也有些……特殊的途径。为父听闻,朝中有些权贵,可以疏通关系,引荐人才,只是……耗费不菲。”
刘玄心中一震,父亲这是在暗示他什么吗?他试探性地问道:“父亲所言,可是那西园……”
刘安脸色微微一变,随即轻咳一声,打断了他的话:“玄儿,有些事情,不必说得太明白。你只需知道,为父希望你能早日出人头地。家中虽不富裕,但若真有需要,为父便是砸锅卖铁,也定会为你筹措。”
刘玄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和眼中深深的疲惫,只觉得喉咙发堵。他知道,父亲是为了他好,是为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族。可若要他用金钱去换取官职,那他多年的苦读,他心中的抱负,又算得了什么?他心中的理想与现实的冲突,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。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力。
02
次日清晨,刘玄便告别了父亲,带着简单的行囊,踏上了前往洛阳的道路。他没有告诉父亲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,只说是去拜访几位旧友,顺便增长见识。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他要亲自去西园看一看,去探究那令人发指的传闻究竟是真是假。
沿途,他看到的是一派凋敝景象。田地荒芜,村庄寂寥,偶有行人,也多是面黄肌瘦的百姓。偶尔遇到一队官兵,却也是衣甲不整,士气低落,与他书中所见的汉家雄师判若云泥。他心中愈发沉重,大汉江山,竟已至此吗?
数日后,刘玄终于抵达了洛阳。这座曾经繁华无比的帝都,此刻在他眼中,却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霾。高大的城墙依旧巍峨,朱雀大街上人流如织,但仔细观察,却能发现其中的异样。那些衣着华丽、趾高气扬的,多是面目粗鄙的商贾或其家奴,亦或是言语轻佻、举止轻浮的纨绔子弟。而那些身着儒衫的士子,却大多神色黯然,行色匆匆,仿佛是被这座城市遗弃的幽魂。
他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栈住下,便开始打探西园的消息。他发现,关于西园卖官的传闻,早已不是什么秘密,而是洛阳城中人人皆知,甚至公开谈论的事情。酒肆、茶馆、市井之间,随处可见关于某某人花了多少钱买了个什么官职的议论。
“听说了吗?那马家的小子,平日里就知道吃喝嫖赌,一无是处,他老子不过是个贩马的富商,前几日竟然花了两千万钱,给他买了个骑都尉的官职!真是令人作呕!”
“两千万钱算什么?我听闻,那济南太守的位置,可是足足卖了三千万钱!而且还有附加条件,要孝敬西园的王公公五百万钱,才能顺利走马上任!”
“这算什么?我听说,西园那里还有个‘官职价格表’,上面明码标价,童叟无欺!连刺史、太守、县令、县丞,都有明确的价格。而且,若想在好地方任职,还得加钱!”
刘玄坐在酒肆的一角,听着这些嘈杂的议论,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,心头一阵阵发凉。他手中的酒杯,被他捏得咯吱作响。这不仅仅是传闻,这是赤裸裸的现实,是血淋淋的真相!
他无法再坐视不理。他决定亲自去西园看一看。
西园,原本是皇帝游乐休憩的皇家园林,此刻却被改造成了一座特殊的“官署”。它位于洛阳城北,气势恢宏,朱门高墙,与寻常衙门并无二致。只是,当刘玄走近时,他却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——不是书墨的清香,也不是衙门的肃穆,而是混杂着金钱的铜臭味和权力腐朽的腥臭味。
西园门前,人头攒动,车马喧嚣,比寻常市集还要热闹几分。但这里没有叫卖声,只有低低的交谈和银钱碰撞的清脆响声。
刘玄看到,许多富商打扮的人,带着家丁,抬着一箱箱沉甸甸的铜钱或金饼,鱼贯而入。他们脸上带着或谄媚、或得意、或紧张的表情。一些身穿官服的吏员,则在门口忙碌着,指挥着人流,清点着钱财,态度傲慢而又麻木。
他甚至看到,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士子,跪在门外,高举着他们的文章和策论,声泪俱下地恳求能得到一个面见主事的机会,希望能凭借才学获得一官半职。然而,那些吏员却只是不耐烦地挥手驱赶,甚至有甲士上前,用刀鞘敲打着地面,将他们赶走。
“滚开!这里是西园官署,不是你们这些穷酸乞丐撒泼的地方!”一个肥头大耳的吏员,对着一个被推倒在地的老儒生破口大骂,“想当官?拿钱来!没钱就滚回你的破茅屋里抱你的圣人经典去吧!”
老儒生被羞辱得面色涨红,却又无可奈何,只能含泪爬起来,踉跄着离去。
这一幕,深深刺痛了刘玄的心。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绝望。他曾经坚信的“学而优则仕”,在这一刻,被无情地踩踏在地。他心中的理想之火,被这冰冷的现实浇灭了最后一丝余烬。
他站在西园门外,久久不愿离去。他想看清楚,这究竟是怎样一个荒诞的世界。他看到,一个满脸横肉的屠夫,带着几个同样粗鄙的随从,趾高气扬地走进了西园。不一会儿,屠夫便面带喜色地走了出来,手中拿着一份朱红的文书,得意地向周围的人炫耀:“哈哈哈!老子花了五百万钱,买了个县尉!这下看谁还敢不服我!”
周围的人纷纷拱手道贺,眼中满是羡慕。刘玄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,几乎要呕吐出来。一个屠夫,凭借金钱,竟然可以成为一县之尉,掌管一县治安,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
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,想起了父亲为他筹措学费时的辛劳,想起了父亲眼中那份殷切的期望。他再看看自己,饱读诗书,满腹经纶,却连这西园的门槛都踏不进去。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。
他开始明白李虎所言非虚,也开始明白父亲那日话语中的深意。原来,这便是如今的“特殊途径”。他心中的那杆天平,开始剧烈地摇摆起来。理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,让他感到窒息。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。
03
在洛阳城中盘桓数日,刘玄亲眼目睹了西园卖官带来的种种乱象。他看到那些凭借金钱买官的庸碌之辈,或是狐假虎威,鱼肉百姓;或是尸位素餐,不理政事。原本就已动荡不安的社会,在这些“新官”的治理下,更是民怨沸腾,盗匪四起。
他曾试图向一些旧日相识的官员打听,希望能找到一条清白的入仕之路。然而,那些官员大多也是噤若寒蝉,或是敷衍了事,或是干脆劝他“顺应时势,莫要逆流而上”。
一次,他拜访了一位曾与他祖父有旧的太常寺卿。老太常曾是清流中的一员,对刘玄的才华颇为赞赏。刘玄本以为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指点,却不料老太常只是叹息连连。
“子明啊,老夫知你胸怀大志,可如今朝廷,早已不是你我理想中的朝廷了。”老太常枯瘦的手指轻抚着桌上的奏折,眼中充满了疲惫,“陛下宠信宦官,外戚专权,朝中清流早已被排挤殆尽。这西园卖官,更是陛下亲手设立,为了敛财以供己用。你若想入仕,除了拿出真金白银,别无他途。”
刘玄不甘心地问道:“难道就没有人能劝谏陛下吗?难道就没有人能阻止这股歪风邪气吗?”
老常太苦笑一声:“劝谏?那些敢于直言的忠臣,轻则罢官,重则下狱,甚至家破人亡。陛下现在眼里只有钱财,哪里听得进忠言逆耳?这腐败之风,已经蔓延至骨髓,非一两人之力能够挽回了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刘玄,眼中闪过一丝怜悯:“子明,你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,不该被这污浊的世道所埋没。若你真想为官,为这天下苍生做些实事,那就只能……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清高,顺应这股潮流。否则,你只会像那些在西园门外跪求的老儒生一样,被无情地驱逐,最终郁郁而终,一事无成。”
老太常的话,像一记重锤,再次敲击在刘玄的心头。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挣扎。难道真的要用金钱去玷污自己的理想吗?难道这就是他苦读十年所换来的结果吗?
回到客栈,刘玄彻夜难眠。他反复思考着老太常的话,思考着父亲的期望,思考着李虎的无奈。他想起那些在西园门外被驱赶的士子,他们眼中的绝望,仿佛预示着自己的未来。
他并非没有骨气,但现实的残酷,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选择。他不是一个人,他的背后还有日渐衰老的父亲,还有需要他支撑的家族。若他一味清高,最终一事无成,那他将如何面对父亲的期望?又如何在这个乱世中安身立命?
他开始尝试说服自己。或许,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。先入仕,再图谋。等他有了权力,有了地位,他就可以改变这一切,就可以拨乱反正,就可以为天下苍生谋福祉。他可以像卧薪尝胆的勾践一样,忍辱负重,最终实现自己的抱负。
这种自我欺骗式的理由,虽然让他感到一阵阵的恶心,却也给他带来了一丝挣扎的希望。
然而,钱从何来?他家的薄产,根本不足以支付一个哪怕是最低级的官职。他曾听闻,一个县丞的职位,也需要数百万钱。这对于他这样家境的士子来说,简直是天文数字。
他写信回家,委婉地向父亲提及了入仕的艰难,以及“疏通关系”所需的“不菲耗费”。父亲的回信很快就到了,信中只有短短几句话:“玄儿,为父已将家中仅存的几亩薄田和那件祖传的玉佩变卖。共得钱一百二十万。虽不足以购得高位,但想来一个县尉或县丞应无问题。你且放手去做,莫要担忧家中。为父只盼你早日功成。”
刘玄看着信纸上父亲颤抖的笔迹,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。那几亩薄田,是家族最后的产业;那件玉佩,是祖父传下来的遗物,价值连城,是家族的象征。父亲竟然为了他,将这些都变卖了!
他手中的一百二十万钱,沉甸甸的,仿佛压着千斤重担。这不是普通的钱财,这是父亲的血汗,是家族的希望,更是他理想与尊严的最终砝码。
他感到一种巨大的悲哀。他的入仕之路,从一开始就沾染了铜臭,背负了沉重的代价。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,他只知道,他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他将钱小心翼翼地收好,决定再次前往西园。这一次,他不再是旁观者,他将成为这个腐败体系中的一员。他心中五味杂陈,既有对未来的迷茫,也有对自己的厌恶,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壮。
他想起了自己年少时,在学堂里朗诵《论语》的场景:“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远。”那时的他,是多么的意气风发,多么的纯粹无暇。可如今,他却要亲手将这份纯粹,埋葬在这污浊的西园之中。
04
再次踏上前往西园的道路,刘玄的心情与第一次截然不同。上次是好奇与愤慨,这次却是沉重与无奈。他不再关注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,也不再留意那些嘲讽或羡慕的目光。他的眼中只有那扇朱红的大门,以及门后那份明码标价的清单。
他深吸一口气,走进了西园。
西园内部,比他想象的更加“规范”。宽敞的院落里,设置了数个“交易点”,每个点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。穿着不同官服的吏员,表情严肃地坐在案后,面前摆着厚厚的账簿和堆积如山的钱币。
刘玄走到一个相对人少的窗口前,那里挂着一块木牌,上面写着“县丞、县尉、乡长”等低级官职的价格。他看到,一个县丞的价格是三百五十万钱,县尉是两百万钱,乡长则是一百二十万钱。
他心中一沉,父亲为他筹措的一百二十万钱,竟然只能买到一个最低级的乡长之位。这比他想象的还要昂贵。乡长,不过是管理一乡之事的末流小吏,连品级都算不上,甚至不如县丞、县尉有实权。
他感到一阵绝望。难道连这最后的希望,也要落空吗?
他犹豫了片刻,还是走到窗口前。
“你要买什么官?”窗口里的吏员头也不抬,机械地问道,手中还在清点着一堆铜钱。
刘玄深吸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:“我欲求一乡长之职。”
吏员终于抬起头,瞥了他一眼,见他穿着普通,脸上并无富贵之气,眼中闪过一丝不轻不重的鄙夷。他指了指木牌:“乡长,一百二十万钱。钱货两讫,概不赊欠。”
刘玄从怀中取出那沉甸甸的钱袋,放在窗口的案几上。钱袋打开,露出一沓沓用麻绳捆扎好的铜钱,以及几块沉甸甸的银饼。这是他父亲变卖家产后,兑换来的全部钱财。
吏员拿起钱袋,随意地掂了掂,然后倒在案几上,开始清点。他清点得很快,手法娴熟,显然已经习以为常。
“一百二十万,正好。”吏员清点完毕,将钱收进一个大箱子,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份空白的文书,用笔蘸墨,刷刷地写了起来。
刘玄看着吏员那麻木的动作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曾以为,入仕是何等庄严神圣之事,如今却像在市集上买卖货物一般。而他自己,也成了刘玄看着吏员那麻木的动作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曾以为,入仕是何等庄严神圣之事,如今却像在市集上买卖货物一般。而他自己,也成了这笔交易的参与者,一个用金钱换取官职的“买官者”。
文书很快写好,吏员拿起官印,重重地盖了下去。朱红的印记,鲜明地落在纸上,仿佛烙印在了刘玄的心头。
“好了,这是你的任命文书。你被任命为……豫州颍川郡阳翟县东乡乡长。”吏员将文书递给刘玄,语气平淡,不带一丝感情,“凭此文书,前往颍川郡府报到,再由郡府发往阳翟县。”
刘玄接过文书,只觉得手中的纸张沉重无比,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他低头看向文书上的字迹,那“乡长”二字,是如此的刺眼,又是如此的讽刺。
他本以为,得到官职后,心中会有一丝喜悦,哪怕是掺杂着屈辱的喜悦。然而,此刻他心中只有无尽的空虚和悲哀。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刘玄了。他的理想,他的清高,都在这西园的朱门前,被无情地折断了翅膀。
他走出西园,阳光依旧明媚,洛阳城依旧喧嚣。可在他眼中,一切都变得灰暗而扭曲。他看到那些同样拿着文书走出西园的人,有的兴高采烈,有的故作镇定,有的却和他一样,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悲哀。
他知道,他们都是同类,都是这个腐朽时代下的牺牲品和参与者。
他没有直接回客栈,而是漫无目的地走在洛阳街头。他想起了自己年少时,曾在家中书房里,对着地图指点江山,憧憬着有朝一日能为国效力,开创一番事业。那时他以为,只要有才学,有抱负,便能得到施展的机会。可如今,他却要从一个最低级的乡长做起,而且这个乡长之位,还是他用父亲变卖家产的钱财换来的。
他感到一阵阵的迷茫。他不知道自己这条路,究竟会走向何方。他能否在这污浊的官场中,守住自己最后的一丝清白?他能否在腐败横行的世道中,真正为百姓做些实事?他能否在金钱至上的规则下,寻回自己曾经的理想?
他不知道。他只知道,他已经踏上了这条不归路。
夜幕降临,刘玄回到了客栈。他将那份任命文书小心翼翼地藏好,然后躺在床上,却怎么也无法入睡。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一声声敲击在他的心头,仿佛在提醒他,他已经做出了选择,他已经成为了这个腐败体系中的一员。
他闭上眼睛,脑海中浮现出西园门前,那些被驱赶的士子的身影,以及那个肥头大耳的吏员,眼中带着的鄙夷和不屑。他感到一阵阵的羞耻,但更多的,却是对未来的恐惧和对自己的怀疑。
他不知道,等待他的,究竟是青云直上,还是万丈深渊。
手握那份用金钱堆砌而成的任命文书,刘玄的心却像被掏空了一般。他凝视着纸上的朱印,这不仅仅是一纸官凭,更是他理想与信念的墓志铭。
他曾以为,这只是一时的妥协,可当他走出西园的朱门,面对着洛阳城外那片无尽的荒原,他忽然意识到,这条明码标价的仕途,通向的或许不是他曾憧憬的青云,而是深不见底的泥沼,将他拖入更深的黑暗……他能否在这腐败的深渊中,守住一丝微光?
06 (付费内容)
刘玄在洛阳休整了几日,便踏上了前往豫州颍川郡的旅途。一路上,他的心情复杂难言。他既对即将开始的仕途感到一丝不安,又对这片广袤的土地上,即将面对的真实情况充满疑问。他知道,自己这个乡长,是靠钱买来的,在那些真正有权势的官员眼中,恐怕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末流小吏。但他心中仍然存着一丝希望,希望能在自己的任上,哪怕只是一个偏僻的乡野,也能做出一些对百姓有益的事情。
抵达颍川郡府时,已是半月之后。颍川郡府的官衙,比刘玄想象的要气派许多。他递上西园的任命文书,郡府的吏员看了一眼,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,但看到文书上的朱印后,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哦,原来是西园来的刘乡长啊。”吏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,“你且在此等候,我去通禀郡守大人。”
刘玄在等待中,观察着郡府的景象。他看到许多穿着华丽的官员进进出出,他们脸上大多带着傲慢和冷漠,偶尔也会看到一两个面露忧色、行色匆匆的。他知道,这些人中,恐怕不少也是通过西园的途径入仕的。
不久后,吏员回来,领着刘玄进入一间偏厅。厅中坐着一位中年官员,身着青色官服,面容清瘦,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。这便是颍川郡守,袁达。
袁达打量了刘玄一番,语气平淡地说道:“你便是西园新任的东乡乡长刘玄?嗯,西园的任命文书,老夫自然是认的。只是,这东乡地处偏僻,民风彪悍,盗匪横行,历任乡长都难以治理。你既有此志,便去吧。此乃你的委任状,以及东乡的简要情况。”
他将一份委任状和几页纸递给刘玄,眼神中没有丝毫鼓励,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麻木。
刘玄接过文书,心中一沉。果然,他被派到了一个最艰难的地方。但他没有退缩,躬身道:“下官定当尽力,不负郡守大人所托。”
袁达只是挥了挥手,示意他可以离开了。
刘玄辞别袁达,领了委任状,便马不停蹄地赶往阳翟县。阳翟县令同样是个通过西园入仕的官员,名叫张虎,是个身材魁梧、面色粗犷的汉子。张虎对刘玄的态度,比袁达更加直白。
“哟,又来个西园的乡长啊!”张虎哈哈大笑,拍了拍刘玄的肩膀,力道之大,险些让刘玄站立不稳,“你小子倒是运气好,西园的官职可不便宜啊!不过,东乡那地方,可不是什么好差事。穷山恶水出刁民,盗匪横行,连税都收不上来。前几任乡长,有的被百姓赶跑了,有的被盗匪杀了,还有一个直接辞官不干了。你可要小心啊,别把小命丢在那里!”
张虎的话,让刘玄的心彻底凉了半截。他这才明白,自己买来的这个乡长,不仅是个末流小吏,还是个烫手山芋,是个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苦差事。
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拱手道:“下官自当尽力。”
张虎摆了摆手:“行了行了,废话少说。东乡的吏员和甲士,你自行去县衙领取。至于俸禄嘛,东乡穷困,能收到多少税,就发多少。要是收不上来,那可就别怪县衙不给发了!”
刘玄这才明白,原来他不仅要治理一个烂摊子,连俸禄都可能没有着落。他心中苦笑,自己用巨款买来的官职,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。这明码标价的仕途,果然处处是坑。
他领了委任状和县衙发配的几名老弱残兵、几名油滑吏员,便启程前往东乡。东乡位于阳翟县的东部,地势偏远,交通不便。沿途的村庄,更是破败不堪,许多房屋坍塌,田地荒芜。
当他终于抵达东乡时,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震惊了。所谓的乡衙,不过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,摇摇欲坠。乡里百姓,衣衫褴褛,面色菜色,眼中充满了麻木和绝望。
“乡长大人来了!”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上前,躬身行礼。他是东乡的里正,名叫张大,也是乡里唯一一个还算有些见识的人。
刘玄连忙扶起张大,环顾四周,沉声问道:“张里正,东乡如今是个什么情况?”
张大叹了口气,眼中满是愁苦:“回乡长大人,东乡这几年,旱涝不断,收成极差。县里征税却从未减少,百姓们苦不堪言。再加上山贼土匪时常下山劫掠,更是苦不堪言。许多青壮都逃走了,留下的都是老弱妇孺。前几任乡长,有的想管,却被山贼杀了;有的直接吓跑了。如今乡里,只剩下不足千户人家了。”
刘玄听着张大的讲述,心中犹如被刀绞一般。他原以为,自己至少可以凭借学识和才华,在任上有所作为。可如今看来,他要面对的,不仅仅是腐败的官场,更是民不聊生、盗匪横行的真实乱世。
他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,看着那破败的家园,心中的理想之火,仿佛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光芒。他告诉自己,无论如何,他都要尽力而为。他要让这笔用父亲血汗换来的钱,至少能为这些无辜的百姓,带来一丝希望。
他当即决定,先从整顿乡衙做起,然后召集百姓,了解他们的疾苦,再商议对策。他知道,这将会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战斗,但他已经别无选择。他已经踏入了这泥沼,便要在这泥沼中,挣扎出一条生路。
07 (付费内容)
刘玄上任东乡乡长后的日子,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。
首先是乡衙的吏员。他手下那几名县衙发配来的吏员,个个都是老油条,整日游手好闲,对刘玄的命令阳奉阴违。他们深知刘玄是靠钱买来的乡长,又被发配到这等苦地,便觉得他没什么背景,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。刘玄稍加训斥,他们便敷衍了事,背后却阴奉阳违。
其次是山贼土匪。东乡地处山区,与几股大大小小的山贼势力接壤。刘玄刚上任没几天,便有山贼下山劫掠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他带着手下那几名老弱残兵去追剿,却根本不是对手,反被山贼嘲讽,狼狈而回。他这才明白,张虎县令所言非虚,这东乡的治安,根本不是他一个乡长能解决的。
最让他头疼的,还是赋税。阳翟县衙每月都会派人来催收赋税,可东乡百姓早已穷困潦倒,许多人家连饭都吃不饱,哪里还有钱交税?刘玄不忍心逼迫百姓,便向上级反映东乡的实际情况,希望能够减免赋税。然而,县令张虎却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:“赋税乃朝廷定例,岂容你一个乡长随意更改?收不上来,便是你失职!”
刘玄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。他想做个清官,想为百姓做些实事,可周围的一切,都在阻挠着他。他手中的权力,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,拼命挣扎,却发现周围都是冰冷的海水。
他开始反思,自己当初花钱买官,究竟是对是错?如果他没有买官,或许现在还在学舍里安心读书,至少不必面对这无尽的困境和绝望。可转念一想,若不入仕,他又如何能改变这一切?他又如何能实现自己的抱负?
他决定从最基础的事情做起。他亲自下田,指导百姓开垦荒地,种植新作物。他组织青壮,修缮水利,以应对旱涝灾害。他甚至自掏腰包,从自己仅剩的钱财中,拿出一些来购买粮食,赈济那些最贫困的家庭。
他的这些举动,渐渐赢得了百姓的信任和爱戴。东乡的百姓们,第一次看到一个如此关心他们的乡长。他们开始主动配合刘玄的工作,田地里渐渐有了生机,水利也得到了改善。
然而,他的这些“小打小闹”,却引起了县衙的不满。张虎县令认为刘玄“多管闲事”,不仅没有收够赋税,还动用公款(虽然是刘玄自掏腰包)赈济百姓,简直是“扰乱秩序”。
一日,县衙的师爷带着几名捕快来到东乡,趾高气扬地对刘玄说道:“刘乡长,县令大人命我来传话,东乡的赋税必须按时足额缴纳!你若再敢擅自减免赋税,或挪用公款,县令大人绝不轻饶!”
刘玄据理力争,将东乡的实际情况详细阐述了一遍,希望师爷能向上级反映。然而,师爷却只是冷笑一声:“刘乡长,你莫要忘了,你这乡长之位,是如何得来的!你以为你是在做善事吗?你这是在坏规矩!如今的官场,讲究的是上下一致,共谋利禄。你若想出头,便要学会顺应潮流,而不是特立独行!”
师爷的话,让刘玄如坠冰窟。他这才明白,原来他所做的一切,在这些腐败的官员眼中,竟然是“坏规矩”,是“特立独行”。他感到一阵阵的无力。
更糟糕的是,他的“善举”也引来了山贼的注意。山贼们发现东乡的百姓渐渐有了起色,便更加频繁地下山劫掠,甚至扬言要活捉刘玄,将他碎尸万段。
刘玄的处境,变得越发危险。他手下的几名残兵,根本无法抵挡山贼的进攻。他向上级求援,县衙却以“兵力不足”为由,拒绝了他的请求。他知道,县衙是故意刁难他,想让他知难而退,甚至是被山贼杀死,好让那些腐败的官员继续压榨东乡的百姓。
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。他就像一个孤胆英雄,在黑暗中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剑,却发现周围是无尽的黑暗和无数的敌人。他的理想,他的抱负,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,显得如此的渺小和脆弱。他开始怀疑,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在这腐败的深渊中,守住一丝微光。
08 (付费内容)
正当刘玄在东乡苦苦挣扎之际,整个大汉王朝也迎来了更大的动荡。
远在洛阳,汉灵帝的统治愈发荒淫无道,他不仅在西园公开卖官,还大肆兴建宫殿,宠信宦官,搜刮民脂民膏。朝堂之上,宦官与外戚争权夺利,党锢之祸愈演愈烈,忠臣良将遭到排挤,天下有识之士无不痛心疾首。
而民间,随着赋税的加重和地方官吏的压榨,百姓的苦难达到了顶点。旱灾、瘟疫、饥荒接连不断,饿殍遍野,哀鸿遍地。终于,在巨鹿人张角三兄弟的号召下,一场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——黄巾之乱,像燎原之火般,迅速燃遍了大汉十三州。
黄巾军所到之处,官府望风而溃,豪强地主纷纷逃窜。许多州郡的太守、刺史,都是通过西园买来的官职,他们大多庸碌无能,贪生怕死,根本无力抵挡黄巾军的进攻。大汉王朝的统治,在这一刻摇摇欲坠。
消息传到颍川郡,郡内上下无不震动。郡守袁达,县令张虎,这些通过金钱买来的官员,平日里只会阿谀奉承,盘剥百姓,此刻面对黄巾军的威胁,却都束手无策,惶惶不可终日。
东乡虽然偏远,但也受到了黄巾军的影响。一些流窜的黄巾军余部,与当地的山贼合流,声势更加浩大,对东乡的劫掠也更加频繁。刘玄手下的残兵,早已溃散,他几乎成了光杆司令。
然而,正是在这危急存亡之际,刘玄却展现出了他不同于寻常士子的胆识和能力。他深知,此时此刻,再指望县衙和郡府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他必须依靠自己,依靠东乡的百姓,才能在这乱世中求得一线生机。
他召集乡中青壮,将自己仅剩的钱财全部拿出,购买兵器,训练民兵。他亲自带领民兵,修筑工事,设下陷阱,与山贼和黄巾余部周旋。他运用自己所学的兵法知识,巧设伏兵,以少胜多,几次击退了来犯的敌人。
他的英勇和智慧,赢得了东乡百姓的真心拥戴。那些曾经麻木绝望的百姓,在他的带领下,重新燃起了生存的希望。他们自发地组织起来,协助刘玄守卫家园。
然而,刘玄的这些举动,也引起了郡府的注意。郡守袁达,在黄巾之乱爆发后,意识到自己手下那些买来的官员根本靠不住,急需有能力的人才来稳定局面。他听闻东乡乡长刘玄,竟然能以一己之力,抵挡住山贼和黄巾军的进攻,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兴趣。
一日,郡府派来一名属官,秘密来到东乡,观察刘玄的作为。这名属官名叫王平,是袁达的心腹,也是少数没有通过西园买官的清流之一。他亲眼看到刘玄带领百姓,浴血奋战,保卫家园的场景,心中不禁对刘玄生出了敬佩之情。
王平回到郡府后,向袁达详细汇报了刘玄在东乡的作为。袁达听后,沉思良久。他知道,刘玄是个有能力、有担当的人,正是郡府目前所急需的人才。
“子明啊,你可知,如今的朝廷,早已被那些蝇营狗苟之辈蛀空了!”王平私下找到刘玄,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郡守大人虽然也是身不由己,但心中仍有为国为民之志。他看中了你的才干,欲将你调往郡府,担任主簿一职,协助他处理郡内军务和政务。你可愿意?”
刘玄闻言,心中不禁一震。主簿,虽然品级不高,却是郡守的心腹幕僚,掌管郡内文书和部分政务,比他一个乡长,权力大了不知多少倍。这对他来说,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机会。
然而,他并没有立刻答应。他看着东乡那些信任他的百姓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若离开,东乡的百姓又将何去何从?他若进入郡府,又是否能在那腐败的官场中,守住自己的本心?
王平看出了他的犹豫,叹了口气:“子明,我知你心系百姓,然如今大汉危如累卵,仅凭你一人之力,在东乡这弹丸之地,又能改变多少?若你能在郡府站稳脚跟,掌握更大的权力,便能为更多的百姓谋福祉,也能更好地抵抗黄巾之乱。这乱世之中,有时要学会妥协,学会隐忍,才能寻得一线生机。”
王平的话,让刘玄陷入了沉思。他知道,王平说得很有道理。他若留在东乡,固然能保一方平安,但对整个大局而言,却无济于事。若他能进入郡府,掌握更大的权力,或许才能真正实现自己的抱负。
他抬头看向窗外,夜色深沉,远处隐约传来百姓们巡逻的呼喊声。他知道,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士子了,他必须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。
09 (付费内容)
刘玄最终接受了袁达的任命,离开了东乡,前往颍川郡府担任主簿。临行前,东乡的百姓们自发前来送行,他们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。刘玄向他们承诺,他绝不会忘记东乡,绝不会忘记他们。
来到郡府后,刘玄发现这里的官场比东乡更加复杂和险恶。郡守袁达虽然有心为国,但手下的大部分官员,都是通过西园买来的,他们结党营私,互相勾结,将郡府搞得乌烟瘴气。
刘玄作为袁达的心腹主簿,很快便投入到郡内军务和政务的处理中。他发现,黄巾之乱爆发后,郡府的官员们不仅没有积极抗敌,反而趁机中饱私囊,贪污军饷,克扣粮草。许多地方的守军,因为粮饷不足,士气低落,甚至直接溃散。
他将这些情况一一记录下来,呈报给袁达。袁达看后,气得拍案而起,但很快又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子明啊,这些事情,老夫又岂会不知?可如今朝廷混乱,宦官当道,外戚专权。这些贪官污吏,背后都有靠山,老夫又如何能动得了他们?”
刘玄心中不甘,他知道,如果任由这些贪腐继续下去,颍川郡迟早会沦陷。他决定暗中调查,搜集这些贪官污吏的罪证。
他首先将目光锁定在郡丞王昭身上。王昭是郡府的二把手,也是通过西园买来的高官,平日里飞扬跋扈,仗着背后有大宦官撑腰,在郡内横行霸道,贪污受贿,无恶不作。刘玄怀疑,郡内军饷被克扣一事,王昭便是主谋。
刘玄利用职务之便,暗中查阅郡府的账簿和文书,又派遣亲信,秘密走访各地军营和粮仓。经过数月的调查,他终于掌握了王昭贪污军饷、克扣粮草、甚至勾结山贼的铁证。
然而,当他将这些证据呈报给袁达时,袁达却陷入了犹豫。他知道,王昭背后的大宦官权势滔天,如果动了王昭,很可能会引火烧身,甚至连他这个郡守之位都保不住。
“子明啊,此事牵扯甚广,一旦揭发,恐会引发轩然大波。”袁达皱眉道,“老夫并非贪生怕死之辈,但若老夫倒下,谁又能来治理这颍川郡?谁又能来抵抗黄巾之乱?”
刘玄沉声道:“郡守大人,若不除此等蛀虫,颍川郡迟早会毁于一旦!下官愿一力承担,哪怕粉身碎骨,也绝不后悔!”
袁达看着刘玄坚定的眼神,心中不禁被他所感染。他知道,刘玄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正直、最有胆识的年轻人。他决定支持刘玄,哪怕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。
袁达与刘玄商议后,决定先秘密上报朝廷,同时做好万全准备,以防王昭狗急跳墙。然而,他们低估了王昭背后势力的强大。
袁达的奏折刚送到洛阳,便被王昭背后的大宦官截获。大宦官勃然大怒,立刻派人前往颍川郡,意图逮捕刘玄和袁达。
消息传到颍川郡时,王昭也得到了风声。他立刻纠集自己的党羽,调动郡内亲信兵马,企图先发制人,将袁达和刘玄逮捕。
一时间,颍川郡府内风声鹤唳,暗流涌动。刘玄和袁达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。
“郡守大人,事已至此,我们只能背水一战!”刘玄沉声说道,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,“下官愿率亲信兵马,先发制人,控制郡府,然后向朝廷和天下公布王昭的罪行,请求各路义士前来支援!”
袁达看着刘玄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知道,刘玄此举,无异于以卵击石,但这也是唯一的生机。他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好!便依你所言!老夫这条命,就交给你了!”
当夜,刘玄率领袁达仅剩的数百亲兵,突袭郡府,将王昭及其党羽一网打尽。同时,袁达以郡守的名义,向天下发布檄文,揭露王昭等人的罪行,并号召各地豪杰和清流共同讨伐腐败。
然而,洛阳派来的钦差大臣也已抵达颍川郡。他们带来了灵帝的圣旨,以“擅杀朝廷命官,意图谋反”的罪名,要逮捕袁达和刘玄。
刘玄和袁达陷入了绝境。他们虽然控制了郡府,但面对朝廷的兵马和钦差大臣的圣旨,却显得如此渺小。
就在此时,城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。原来是黄巾军趁乱攻城!
刘玄和袁达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生死抉择:是向朝廷投降,任人宰割?还是与黄巾军勾结,共同对抗朝廷?又或者,是在这内忧外患之中,杀出一条血路?
10 (付费内容)
黄巾军攻城的声音震耳欲聋,将整个颍川郡城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。城内,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正欲逮捕刘玄和袁达,而王昭的余党也在蠢蠢欲动,企图趁乱反扑。
“郡守大人,如今已无退路!”刘玄手持长剑,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,“黄巾军攻城在即,城内兵力不足。若不立刻平定内乱,颍川郡城必将沦陷!”
袁达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黄巾军,又看看城内那些蠢蠢欲动的腐败官员,心中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。他猛地拔出佩剑,厉声将沦陷!”
袁达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黄巾军,又看看城内那些蠢蠢欲动的腐败官员,心中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。他猛地拔出佩剑,厉声喝道:“钦差大人,如今大敌当前,郡城危急!若要逮捕老夫,也请先退敌之后再说!来人,将王昭余党全部拿下,凡有反抗者,格杀勿论!”
袁达的命令一下,刘玄立刻率领亲兵,将王昭余党全部逮捕。同时,他亲自登上城墙,指挥守军抵挡黄巾军的进攻。
“各位将士,各位父老乡亲!如今黄巾贼寇兵临城下,我等若不奋力抵抗,城破之日,妻儿老小皆将不保!我刘玄虽出身寒门,却愿与诸位同生共死,誓保颍川郡城!”刘玄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,充满了激昂和悲壮。
在他的感召下,守军和百姓们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。他们用简陋的武器,与黄巾军展开了殊死搏斗。
与此同时,钦差大臣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。他本以为逮捕袁达和刘玄易如反掌,却没想到会遇到黄巾军攻城。他看到刘玄在城墙上指挥若定,英勇无畏,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佩服。
他知道,此时此刻,如果继续内斗,只会让黄巾军渔翁得利。他最终决定,暂时放下对袁达和刘玄的逮捕,全力抵抗黄巾军。
在刘玄和袁达的英勇抵抗下,颍川郡城暂时守住了。然而,黄巾军的攻势并未停止,他们只是暂时退去,等待下一次更猛烈的进攻。
此战之后,刘玄在颍川郡内声名鹊起。他的才华和胆识,得到了郡内百姓和一部分官员的认可。钦差大臣回到洛阳后,也向灵帝禀报了颍川郡的战况,以及刘玄和袁达的英勇表现。
灵帝虽然昏庸,但也知道黄巾之乱的严重性。他暂时搁置了对袁达和刘玄的惩罚,反而下诏嘉奖了他们的守城之功。
然而,这并不是刘玄的胜利。他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喘息。大汉王朝的根基已经腐朽不堪,黄巾之乱只是一个开始。更可怕的,是那些盘踞在朝堂上的蛀虫,以及那明码标价的仕途,正在一步步地将这个帝国推向深渊。
刘玄继续留在颍川郡,协助袁达治理郡政,抵抗黄巾军。他尽力而为,为百姓谋福祉,为大汉王朝续命。他虽然身处泥沼,却努力守住心中的那份微光。他知道,他所做的一切,或许无法挽救整个帝国,但他至少可以问心无愧。
他看着窗外,星河璀璨,却照不亮这乱世的黑暗。他曾以为,买官入仕是权宜之计,却发现自己已深陷其中,难以自拔。他用金钱买来的仕途,最终让他成为了一个在腐朽帝国中挣扎求生的斗士。
汉灵帝的西园卖官,彻底摧毁了士人的理想,也加速了大汉王朝的衰败。当权力可以被买卖,当忠诚被金钱衡量,一个曾经辉煌的帝国,便注定走向末路。刘玄的故事,只是这腐败洪流中,无数挣扎与沉沦的缩影,预示着一个旧时代的终结,以及一个全新乱世的到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