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北的秋夜凉得渗人，指挥所里那盏煤油灯忽明忽暗。

刘伯承盯着作战地图突然乐了，手指头往五个名字上一戳："李德生、秦基伟、陈锡联、杨勇、陈赓，这几个愣头青可得给我护好了！"谁能想到这几个当时还猫着腰钻战壕的小连长，后来愣是从枪子儿堆里爬出来，一路杀进了中南海。

李德生打马坊那会儿就显出了鬼机灵。小鬼子在据点里窝着，他让一个排大张旗鼓佯攻，暗地里把重机枪全架在援军必经的土坡上。等日军嗷嗷叫着来增援，直接给包了饺子。"这叫请君入瓮！"后来他管安徽时，愣是把打仗用的沙盘拿来调度煤炭运输，三年功夫产量翻了三番。底下人佩服得五体投地："李书记这招，跟当年打鬼子一个路数！"

秦基伟守上甘岭那四十三天，坑道里都能挤出水来。战士们渴得舔石壁，他摸出块怀表往弹药箱上一拍："瞅见没？再扛三天，老子带你们吃红烧肉！"转头抄起电台就吼："总部！再给三百发炮弹，保证把美三师轰成渣！"其实弹药早见底了，愣是把美国人唬得不敢轻举妄动。后来当国防部长，有记者问他当年咋守住的，老爷子嘿嘿一笑："打仗这事儿，三分靠实力，七分靠演技。"

陈锡联炸阳明堡机场那晚，月亮都没敢露头。他带着七六九团的弟兄摸到机场边上，抄起石头就把探照灯砸了个稀巴烂。"给老子炸！"二十多架飞机顿时变成大火球，小鬼子提着裤子往外跑，活像被踹了窝的马蜂。后来在北京军区，他天天带着兵拆枪装枪："这枪管子要是摸不熟，战场上第一个见阎王的就是你！"

杨勇带着八十来个弟兄在鲁西打游击，白天装模作样帮老乡种地，晚上把藏在草垛里的枪一拼就出去摸鬼子岗哨。日本人满世界找这支"幽灵部队"，哪想得到他们就在眼皮子底下晃悠。有回蹚金沙江，他顶着机枪在冰碴子里走，两条腿被割得血糊淋啦，愣是咬着牙把部队带过去了。"当年要是怂一下，现在坟头草都三丈高了。"后来他编空降兵训练手册时还在念叨："跳伞和打游击一个理儿，胆大心细才能活命。"

陈赓在太岳山区开了个茶馆，日本军官来喝茶他就套话。"太君，这茶可还合口味？"转头就把情报送出去，连着截了六列军列。老蒋在庐山召见他，笑眯眯说要给他个师长当，他倒好，一摆手说南京太热受不了。五五年授衔时心脏已经不行了，还硬撑着给学员上课。有医生劝他歇着，他眼一瞪："当年子弹贴着头皮飞都没怕过，讲个课还能要了命？"

这五位爷后来都混出了名堂，可骨子里还是当年钻战壕的脾气。陈锡联在北大荒搞射击场，扛着枪跟小战士比准头；李德生开会说到激动处，直接抄起粉笔在地上画作战图。他们管经济建设的法子也透着股兵痞子的机灵劲，把打仗那套声东击西、围点打援的招数，全用在了搞生产上。刘伯承早年间在档案里写过句批注："真正的战将，靠的是这儿——"手指头点着太阳穴的位置。这话搁在这五位身上，再合适不过。

现在有些干部，官位没坐热乎就先摆起谱。再看看这几位，当排长时琢磨怎么活命，当司令了还想着怎么带兵打胜仗。那会儿哪有现在这么多花花肠子，全凭真本事吃饭。要说他们成功的秘诀，其实就仨字：肯琢磨。打仗琢磨战术，建设琢磨门道，就连泡个茶馆都能琢磨出情报来。这些从战火里滚出来的老家伙们，硬是把"活着干死了算"的劲头，从战场带到了建设新中国的路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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